爬墙好手

不会写文

【双Y|YTxYan】如常

-一些日常片段的流水账

-绝美脑洞属于@清河 老师,ooc和烂文笔属于我



手术后第三周杨逸滔就出院回家了。刀口虽然已经拆线,但神经系统后遗症还是不可避免的存在。视力仍然有些模糊,精密活动能力略微受限。对于日常生活问题并不很大,但对于神经外科医生来说,却是致命的。

吕霭宁会在每天早上载着他一起去明成北,送他去做康复疗程。疗程间隙,他会在神经外科闲逛,仅仅是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偶尔遇到的病人,都使他亲切。

也许,再也做不了医生了吧。但总会在看到吕霭宁穿梭的身影时庆幸,至少还有她。

吕霭宁有时会在办公室门外看到他,穿着她买来执意要他穿的休闲服,依然挺拔,但偶尔低下的头难掩失落。几十年来他的生命早已和手术刀绑在一起,分开怎会习惯。

当医学院的陈教授第三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帮他应了下来。“YT跟我说过想回学校教书。”

“真的放心?”听到Yan说帮他答应了学校的邀请,YT有些意外。在家里连上洗手间都寸步不离怕他出事,何况是去另一个地方教书。

“嗯。”笃定地点头,心里一万个不放心,但她更不希望他不开心。


杨逸滔在大学的课总是人满为患,医学界的风云人物,无人不想一睹其风采。语言能力尚未恢复,使得他的语速慢上加慢。但平淡的叙述并不会使听众无聊,因为他所分享的案例,在任何其他地方都听不到。有些手术只有他能做,有些故事只有他有资格讲。

吕霭宁时常会抽空来旁听,但更多时候,是来接他回家。学生们常常看见不苟言笑的YT Yeung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的吕霭宁面前,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微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腼腆。他总会问,“能走了吗?”她会笑着随他一起走出讲厅,没有过分亲密,却有某种不约而同的默契。关于这位神秘的漂亮女生,学生们传来传去没个定论。直到有好事者尾随他们,看见他们上了同一辆车,还交换了一个吻。

单方面失恋的男青年们,在论坛讨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YT Yeung也是这种喜欢年轻漂亮姑娘的猥琐中佬。下面有一条回复写满感叹号: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瞎说!!!他们俩可是soulmate!!!

吕霭宁气鼓鼓地合上电脑,全看在眼里的杨逸滔,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随他们怎么说。最重要是你怎么想。”

贪恋他的气息似的,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抬眼对上他满眼柔情,她脱口而出,“我?我很开心!”

说着笑起来,张开手臂,像小时候赢了跑步比赛冲线那刻,纯粹的开心。只因他还在这里,在她身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这就足够幸福了。


吕霭宁不让他碰刀,于是她学着做饭,他主动要求洗碗,却因为一些轻微不协调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盘子和上面叠的两三个碗。Sorry还没说出口,吕霭宁已经紧张地拉开了他,“有没有划伤?”

“没有没有。”

发现人没事,吕霭宁想伸手把大的碎片捡到垃圾桶里,再清扫细小的碎片。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拦住,“这种碎片容易划伤的,我来”

“你看不清…你流血了!”

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力气,几乎是把他揪起来,“那碎片别管了,我看看”

“没事” 痛是自然的,但惊呼未出声便被他咽了下去。他已经很仔细地去辨别,从尚完整的边缘捡起碎片,只不过反而因此没注意到旁边的碎碗,手背被划了一道口子。

“伤口比较深,流血量也不小。”吕霭宁仔细检查后,下了定论,“要缝。你的医药箱呢?”

“在卧室床头柜抽屉。”他的声音很小。又让她担心了。

拿着医药箱回来的吕霭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内疚,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背,“没事啊,我在这就是为了照顾你嘛。”

他抬起头,像往常一样,在她的目光里找到了救赎。

打了局部麻醉的手没有什么感觉,但他仔细地看着她,想把这模糊的画面刻进心底。她低着头认真地穿线,认真地打结,柔软的发丝夹到耳后,拢起一个温婉的弧线。什么都模糊,感受就异常清晰。来自发丝似有若无的清香飘进鼻息,像吹在旷野里的风。她的指尖微凉,因为专注而屏住的呼吸凝结了周边的空气。

打好最后一个结,她长舒一口气,满意地拍拍他的胳膊,“好了!这绝对是我人生缝的最好的一次针。肯定不会留疤。”

“留了也没关系…”

“不行!”

后半句被她截断,留了也没关系,他不介意再多一条她的印记。


经过长达两个半月的康复疗程,所有的脑区功能完全恢复,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YT Yeung果然是YT Yeung啊,连康复疗程都比别人快。”她靠在他的肩头,语气轻快。

“那是当然啦。没有人比我更懂人脑。人脑是可以很快适应重新习得的,我有信心,你的手术没问题,一百分,我一定能恢复。”他拍拍她搁在他胳膊上的手,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我们要庆祝!”

“你想怎么庆祝?”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你想吗?”

杨逸滔认真地想了一分钟,“不如我来煮菜啊,牛排好不好?”

“好!”她向来都会说好。


杨逸滔煎牛排的时候,吕霭宁一直在旁边颇为好奇地看,“为什么你拿手术刀厉害,做菜也这么厉害啊?”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呢,老师跟我说,会拿手术刀就会做菜。道理都是相通的…”

说着对上她的眼神,想起过去两个月或咸或淡的每顿饭,哑然失笑,“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你。”

她佯装生气拍了他一下,嘴角却带着笑,“现在教啊”

他将牛排翻了个面,放下锅铲,转过头郑重其事地说,“不用了。我做,你负责吃就好。”

吕霭宁求之不得,“那可就一言为定,我去开红酒!”


酒香飘出来的时候,牛排也刚刚端上桌。

“cheers”

酒杯碰在一起,是重生的声音。


吕霭宁很快就喝得有点多了,她实在是太过兴奋,连月来的压力在此刻才彻底释放。

杨逸滔轻声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小心地将她安顿在床上,便起身准备去煮点醒酒汤给她喝,第二天还要工作,宿醉的感觉不好受。

她却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毫无防备地跌进床垫,回弹使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而她靠近的气息使得这瞬间的迷茫无限延长。

在一起三年了,但每次接触都如第一秒动心。人们说他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他却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被单纯的她深深吸引。或许她偶尔透露些许幼稚,但在他看来都是这尔虞我诈的世间难能可贵的真诚。

喷在颈间的淡淡酒气,热切而专注的眼神,将一切理智吞噬殆尽……

转身去拿个东西的工夫,再回来她已经借着酒劲沉沉睡去。

他不由得笑了,平复下自己,思绪也翻回几年前。


吕霭宁初次在杨逸滔家过夜那晚,他将主卧让给她,让她睡得好一点,自己抱着枕头去了客卧。吕霭宁为这贴心的安排恨得牙痒痒,这榆木脑袋啊,白在这耗到这么晚。

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值得,直接溜进了客房。突如其来的重量使杨逸滔的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识要走,吕霭宁的话却追上来,“我,我想跟你睡”,声音很细小,直愣愣地吹在耳边。红晕从脸颊爬到耳后,四下蔓延,所幸有黑夜作掩护。杨逸滔没说话,大脑高速运转,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当他终于想好措辞转过头来。她已经抱着他沉沉睡去。真的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女仔,他笑着望她,小心地帮她盖好被角。客房的床很窄小,生怕吵醒她。拥着她,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小心克制着,却满足地仿佛拥着全世界。

忐忑地一夜没合眼,直到她逐渐苏醒,他像初次看到日出的人,就眼前的风景感恩牺牲的睡眠。睫毛扑簌,眼皮颤动,哼哼唧唧的音节跑出来,眼睛才慢慢睁开。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淡淡的红晕给清晨的脸颊增添了一线生机。

“你醒啦?睡得好吗?”

他淡淡地答,“嗯,挺好的。”

她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惫,也猜了个大概,不动声色地笑笑。

一宿没睡,杨逸滔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咖啡。一口喝掉大半杯,咖啡因还没能唤醒他全部的脑神经,转头便撞上了她的吻。

“还说自己睡的好,如果你真的休息好了,刚刚就已经发现我在后面啦”

“Sorry啊…”他似乎在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分明笑开了花。“我…”

没等他想出一个完美说辞,她又亲了上去。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进度会不会太快有些唐突,一边本能地渴望再多一点再久一点。

晚上她主动分开睡,声称要给他睡个好觉创造机会。却又在分别后的半个钟头内开始想念。这石头怎么还不来找我,忿忿地起身,打算故技重施。却在开门的瞬间差点撞进他怀里,他的手还在半空,将敲不敲的样子。

彼此都有些尴尬。她说,我去洗手间而已,说罢便跑开。他愣在原地,想了想紧跟了两步,从背后抱住她。“我睡不着…”脑袋在她的脖子边无意识地蹭。

她很想故作不情愿,但满脸的喜悦与沉醉早已出卖了她。所幸顺着这情绪笑弯了眉眼,身子不自觉向后仰,陷入他温暖的怀抱里,又跌跌撞撞陷入主卧宽大的床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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