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Y|YTxYan|衍生】蓝白红
-ooc之鸿篇巨著,通篇都是ooc
-难看我道歉
Yan还在想着如何隐瞒他们的关系时,Martin已经来恭喜她了。
“恭喜我什么啊?”她一脸的疑惑
“恭喜你同YT在一起啊。”
后半句她没听见,连他都知道了……
“Martin刚来恭喜我”
“哦是吗?”波澜不惊的语气,头都没抬
她拉了拉杨逸滔的袖子,“你跟他说的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杨逸滔转过头来望她,一双眼睛因不解瞪得溜圆。
“没问题”,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着她,他的眼睛也弯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腰。
不止明成北,整个香港医疗界都很快知道了黑口黑面的大红人杨逸滔居然拍拖了。与此同时,他的药物名册草案也在召集中,一旦通过,港府可能会效法内地进行集采,药厂将无利可图。这对于裕天医药集团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集团做到今时今日这个规模,杜文彬绝不想让它垮。杨逸滔的本事整个香港医学界都知道,打过交道的都清楚斗倒他并非是件易事。但他的女朋友居然是个初出茅庐的AC,要挑点毛病出来能有多难。
机会很快就找上了门,颅脑损伤的病人,送到急症室时昏迷指数4,出血量大于20毫升,要立刻做手术。吕霭宁没遇到过这样大量出血的病例,杨逸滔的手术就排在她后面5分钟。刷手处等到他,疑惑的目光对上她的一瞬间,他就了然,“病人的片我看了,出血量很大,这个手术不易做,要和病人的血压斗快。有问题的话我就在2号OT。”对手术程序她很清楚,她只是需要看见他,听他叮嘱几句,心里就会安稳很多。她知道这是她的依赖,但更多的,是习惯使然。
手术总有意外,途中急性弥散性脑肿胀,虽然极力抢救,人是救回来了,但大概率会重度残疾。
从手术室一出来他就听说了这件事,不出意外的,在水池边找到了她。她的背影瘦削,脊背弯着,倔强而脆弱,像囿于城郭的野鸟,看不出是不是在哭。疾走几步,停在她面前。她看见蓝色的刷手服,甚至没有医生袍。他缓缓地蹲下,向她伸出手,抓住的瞬间用力摇了摇,“没事的,你已经做得好好了,病人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伤残是由于不幸,与你无关。”她看向他的眼睛,眼皮向下折,她知道他心痛,这时才不可自抑地哭了出来,“YT~我明白是由于不幸,但病人始终是要面临残疾的下半生。”他不知能说什么,点点头,往前踏了一步,将她拥进怀里,用力抱紧,她伏在他的肩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染出一片蔚蓝,像海。
感觉到她的抽噎渐歇,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的,这件事过去了,后续我会动用我全部的人脉,尽量帮助他康复,好不好?”她含泪点点头,“嗯。”
“你都累了,送你回家啊。”
明成北的内线很快将吕霭宁手术失败的事情透露给了杜文彬。后者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待人走后,拎起电话,“喂,你帮我安排几个示威的,要能打能闹的,去明成北,指名道姓要吕霭宁医生对医疗事故负责。还有,帮我把病人家属找来,我找人跟他们聊聊。”
一行人冲进nes的时候,杨逸滔正在手术中。做到关键的部分,电话打进手术室两次,杨逸滔都没有让护士接。第三次他觉得有点奇怪,不太重要的事情Yan清楚他的个性会帮他处理,不会在他手术中有电话反复来打扰,示意护士接起电话。“YT,security打来说有一帮闹事的来nes就昨天吕医生的手术向她问责。”
这话犹如惊雷在他心里炸开,他想立刻扔掉手术刀去见她,但他不能。估算了一下手术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到比较平稳的时期,吩咐护士“跟保安说一定要保障医护人员安全,特别是吕医生。还有,叫吕医生在办公室锁好门别出来。”接着便全身心投入了手术,23分半,他将剩下的部分交给副刀处理,再三叮嘱了注意事项,一路小跑冲出了手术室。额头发梢因急切都挂上薄汗,背后印出星星点点的蓝。
吕霭宁的办公室门口挤满了抗议的人,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给她发信息,“我在外面了,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发完信息,他跳了一下。她收到信息才有勇气往外看,看到他挥起的手,心终于定了下来。
他扯了扯弄乱了的衣角,站直,缓缓开口,“我是这里的院长杨逸滔,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原本面向办公室的人群闻声转向他,“病人至今昏迷不醒,我们要一个说法!”“对!要一个说法!”周边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逸滔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
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声音很小,“我是他弟弟。”
“我们私下谈谈?”是问句,但杨逸滔转身就走到一边,双手插在口袋里,并未给病人家属选择的权利。
小个子男人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我们要一个说法。”声音依然细微。
杨逸滔心里有了七八成把握,“对于你哥哥的情况,我们深感抱歉。但我们的医护人员尽力了。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明成北拥有本港最好的神经外科,在我们这里治不好的,去别的医院未必能有更好的结果。”
见对方沉默他接着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向我们索赔,但是打官司要花的钱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胜诉的概率很低;或者你可以向医发局投诉,但是吕医生没有任何医疗失当的地方,也是白费力气。我承诺会给你的哥哥最好的后续治疗,尽可能减少他的后遗症,你意下如何?”
男人望向人群,接着转过头来,低声说,“我要打官司。”
官司不论输赢都好,对吕霭宁来说,都有一段时间不能做手术也不能获得任何晋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明显矛头对准了自己和Yan。
杨逸滔提高了音量,好让闹事的都听见,“那我们就法庭见。”
说罢穿越人群径直走向吕霭宁医生的办公室,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了条道。
“怎么样?”吕霭宁强装镇定,但微微发红的眼圈昭示着她的惊慌。
杨逸滔看在眼里,心被揪了一下,走到她面前轻轻揽了揽她的肩头才开口,“他们要打官司。别慌,我想我知道谁做的。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
打听到谁是这帮人的幕后主使对杨逸滔来说不难。
“你找人找吕医生麻烦?”面色铁青的杨逸滔几乎是冲进了杜文彬办公室。秘书的手还拦在他的胸前,被他一起推进了门。
杜文彬挥挥手让没拦住人的秘书出去。“YT Yeung,久仰大名。”
杨逸滔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对客套毫无兴趣,“我知道你是谁,裕天医药集团行政总裁,杜文彬。全面开放药物名册对你们集团利益有害我明白,但是你搞我一个人不就好了,关吕医生什么事?”
杜文彬的眼睛眯了起来,人都说杨逸滔是个八风不动的人物,看来也未能免俗,“英雄救美啊?”他笑笑,“坐。”
杨逸滔没动,“不必。你说,什么条件能让那帮人放弃打官司?”
“条件很简单,”杜文彬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只要你放弃草案召集,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停手。”
“不可能”
“那免谈。慢走不送。”
杨逸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杜文彬慢悠悠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YT,打官司就是耗,病人家属有时间我有钱。”
攥紧了拳头,走出裕天集团,夜色在他身后聚拢。调整了下心情拨出熟悉的电话,“阿Yan,你想吃什么?我在外面,给你带啊。”
“不了,我们出去吃吧,还去上次那家店,我们在店里见。”她听起来还算愉快,他放心了些。
“好,一阵见”
刚到餐厅门口,就看见熟悉的身影,正想叫她,却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她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路上堵车,我晚一点到。”
之后就绕到了那两人身后,两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Yan,突然被从身后拍了一下吓了一跳。“你们俩干嘛?为什么跟踪前面的女士?”
一个影子闪了过来,影子中混沌的白光一闪而过,下意识抬手去挡,迎来的是刺骨的剧痛。对方有刀是他没想到的,那么大集团总裁应该不至于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另一只按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拨出报警电话。
小小的军刀还不足以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但小臂到手背一条长长的口子,血一开始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是渗出来,尔后迅速往外涌继而开始往下滴。两个小混混本来只是奉命来跟踪,见血了也吓得不轻,扔了刀就跑,警察来的时候已不见踪影。
本就是他和吕霭宁常来的餐厅,靠近明成北,方便他们有急call回去做事,现在刚好,成了送他进明成北a&e的理由。
见到琛哥,杨逸滔就和他使眼色,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赶快找个人帮我缝一下,千万别被Yan见到”
帘子被暴力扯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完了,随即不自觉地挂上一副乖巧的笑容,“没事的,皮外伤而已,手指活动能力一点没受影响。”说着活动了一下手,痛呼被他咽了下去,但紧咬的牙关和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
她的目光难掩心痛,但怒气未消,“你搞什么,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你都惹?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要?”
手是外科医生的生命,他们彼此都清楚。被伤到的瞬间他是有一丝惊慌的,现在却是庆幸,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了那两个人,不然现在受伤的可能是Yan。但这些没必要让她知道。
“我也没想到他们有刀…”不知怎么地泄露出的可怜神情,一双威风凛凛的剑眉撇了下来,使她的心瞬间就软了。再瞥见染红了的半边袖子和狰狞的伤口几乎要哭出来,他于是伸出尚好的胳膊,轻轻地拉一拉她的袖子,她在床边坐下,靠进他的怀里,叹了一口气,又恢复到医生的身份。
“我帮你缝啊”
他低头看她仔细地穿线打结,手法稳定且老道,一双纤纤玉手白皙修长,像是应该出现在广告里的医生的手,对比之下自己的手就黝黑粗糙多了,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地往回缩了缩。胳膊被她拍了一下,“别动!”
“哦。”
打了个漂亮的结又仔细确认了一下神经确实没有受到影响,她嘱咐了一些别沾水打车回家之类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他目送她走,温和地笑,“到家给我打电话”
笑容随Yan一起走远,杨逸滔拨通杜文彬的电话:杜老板,你说,我要是顺着袭击我的那两个人,能不能找到裕天集团的某个工作人员?裕天医药集团雇凶袭击药物名册草案召集人,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的杜文彬轻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有人袭击你,这件事情要是有凭有据,这会就该是警察而不是你来找我了。
“杜老板说的对,但是对于生意人来说,舆论往往比真相更重要。我想你也知道,TNN的总监和我私交不错…”
杨逸滔的伤势还没有痊愈,nes的手术任务因此落到了Yan和Ben两个ac头上,忙得不可开交,手术意外的事也因此被抛诸脑后。直到有一天在他Office,她突然想起,“上次说要打官司的那个病人家属,没打?”
他从文献中抬起头,“对啊,他们撤销了对你的指控。”
“哦……”她觉得奇怪但也未深究,只觉得是当初病人家属一时接受不到所以冲动,现在想开了吧。于是又埋头手术日志。
隔着半个办公室,他遥遥地望着她,头发夹在耳朵后面,专心地写日志,神色认真。阳光勾勒着她起伏分明的侧颜,像一幅油画。
他曾担心过和他在一起她会承受不该承受的流言蜚语,会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但是她没在意过,更没有怕过。在世俗的雨中,她顽强地成为自己。这一点或许有点像他。
望得出神,刚好被写完日志转过头来的她看见,“做什么?盯着我看”她的嘴角有调皮的笑。
他迟疑了几秒,组织了半天仍是不成句的语言,“今天天气很好,你很好看。”说完害羞地低下头,不自觉地笑了。
她的目光从他头顶闪烁的几根白发一路向下延伸,到眼尾愉悦的弧线,到上扬的薄削的嘴唇,凛冽换了柔软,肃穆换了生动。这变换与自己有关,也因此雀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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