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Y】废稿
--真的是废稿
--林博客串
--ooc是我
“干嘛盯着我看？”
探究性的目光在自己脑门上停留了一整晚，杨逸滔终于还是问出口。她经常盯着他看，对此他早已习以为常，却也正因为熟悉一丁点异常都能被迅速捕捉。
吕霭宁被抓包了似的笑了笑，“YT啊，你真的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啊，怎么啦？”
“双胞胎呢？”她不死心
他觉得好笑，“兄弟姐妹都没有，哪来的双胞胎。怎么啦，遇到谁很像我？”
吕霭宁拿出手机翻了一会，递给杨逸滔，“你看，像不像？”
相片明显是偷拍的，带着手抖留下的模糊。即便如此，办公桌后面这个人是真的很像自己，甚至年纪都相仿，难怪Yan有此疑惑。“真的很像，这是谁啊？”
“就是你今天没空去，我代你去见的两江药厂的技术总监，Dr. 林。”
“interesting”杨逸滔眯起眼睛往后靠了靠。
杨逸滔深谙靠政府补贴采购孤儿药并非长久之计，自主药物研发如果能走得通绝对值得一试。因此本港几家大型药企他都联系了，希望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搭起药企，政府，医院，三者之间的桥梁。
两江医药便是其中的一个龙头企业，研发线主管林嘉裕颇为支持杨逸滔的方案，本约定了今天下午详聊。却因为明成北下午急诊送来一个车祸严重颅内出血的病人，吕霭宁下去看了之后，还是给杨逸滔打了电话，“病人我刚看了，GCS3，反射很微弱，颅压高，iv 10% 甘露醇降压效果不明显，必须立刻手术…”
帘子随后被掀开，拿着手机的杨逸滔出现在A&E，“什么情况？”
“反射很弱，CT平扫显示脑内血肿，伴有急性硬膜下出血，出血量大，要在脑疝前开颅清除血肿。”
杨逸滔点点头，望了吕霭宁一眼，“这个手术你主刀有没有问题？”
吕霭宁迟疑了两秒，“没问题。”
三分犹豫尽收眼底。出血量大，脑挫伤引起浅表颅内血肿，位置在额叶，处理不好病人可能会有癫痫等后遗症。但她也清楚杨逸滔正准备出门开会，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
杨逸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术我来做，你代我去见林博士吧，他的资料在我桌上。”
吕霭宁望了望他，“出血量这么大，复合型脑损伤，手术途中有很多不确定性。你有信心？”
“这个情况，最多只有一半几率能救到病人。”
“那不如我来啊。”
杨逸滔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你好有信心，但这种手术有的时候不止是技术还有经验，这次我来处理好不好？”
“好～我代你去开会”
杨逸滔望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嘴角浅浅画了一个弧度又迅速抿成一条线，专业而肃穆的神情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病人的情况不好，手术的成功概率很低，她就快升顾问医生了，这个手术自己做对她对病人都好。
Johns Hopkins的博士，十年前就成为最年轻的技术总监，手里有数十条管线（pipeline），生物药化药各占一半左右，除了针对肿瘤的免疫单抗，小分子靶向药，还有针对非实体肿瘤的细胞疗法，并在研发其在自体免疫病等方面的应用。吕霭宁在车上翻看着网上的林嘉裕的资料，开始好奇这位新药研发传奇人物会是什么样子。
林嘉裕从显示屏后面抬起头的时候，吕霭宁控制了一下才没有惊呼出声。除了发型，与yt连蓝西装都几乎一模一样。偷偷用手里的手机拍了一张，双方便握手坐下开启正题。
“Dr. 林，你好，我是明成北神经外科的吕霭宁医生。杨逸滔医生临时有手术，所以很抱歉由我来代开这个会。”
林嘉裕咧开嘴笑了，“不要紧，幸会幸会。之前通过电话，YT说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先和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管线。”
十几条线，逐一介绍下来，有条有理。
吕霭宁点头，“你们的研究非常有意义，我们希望达成的是，药企给政府一个较低的价格，政府与你们合作，这几种药只从你们这里采购。同类型的药物，比如PD-L1单抗各家公司都有自己的管线，那么大家竞标集采。”
林嘉裕双手托着下巴，听得认真，“说句实话，我不是很熟悉采购。但是这个方案确实从理论层面上是双赢的。”
吕霭宁点点头，将杨逸滔早早准备好的方案递过去，林嘉裕双手接过，悠悠地戴上眼镜翻看。黑色金属边的圆框眼镜，平添了几分书生气，吕霭宁不禁在心里盘算，杨逸滔戴上这么一副眼镜大抵也是这样。
手术后杨逸滔的世界从漆黑一片，到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到影影绰绰地捕捉到她来来去去的身影花了小半个月。之后视力虽然完全恢复，但人到中年的老花还是被吕霭宁看在眼里。
一天晚饭后杨逸滔循例在书房看医学期刊，腰杆笔直，眉头微蹙。吕霭宁的声音比轻快的脚步声先到，“看得清吗？”
“当然！”眉头自然地打开，笑意不自觉地从目光中流转出来。
吕霭宁偏了偏头，笑说，“又逞强。呐，送你的。”
说着伸出背在身后的手，皮质的眼镜套。杨逸滔会意，笑笑，“Yan啊，谢谢你。”打开看是一副无框的眼镜，做工精良。正准备放进抽屉收好，小臂被吕霭宁擒住，“试试嘛。”
她了解他，一辈子不会向任何事认输，让他习惯阅读镜并不容易。但杨逸滔意外顺从地戴上了眼镜，看了眼面前的书，“很清楚。”又抬头给她看，“怎么样？”
“好有型啊！”她从不吝惜赞美。
半分恭维半分真心，他也向来颇为受用。阅读镜放在书房里，他用得仔细，每天结束工作时用眼镜布细细擦过一遍才会放回镜盒收好。
过去那大半年，没有人知道他眼前的世界是怎样的残破不全，他也从未提起脑内肿瘤发展到后期已同侧偏盲，双眼前的世界只有右侧一半。术后视力还模糊的时候，他已为眼前的完整的视野而感恩。失而复得的视力对他而言弥足珍贵，他也从不避讳人超过45岁就常常会老花，这是睫状肌的自然现象。
“YT不愧是医学界的红人啊，这份草案详实且具备可行性。我会和CEO商讨一下可能性，之后引荐他们认识。”林嘉裕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刚才阅读时他偶尔的点头已让她心里有底，这番说辞并不意外。
“感谢Dr. 林的认可，我会转达给YT。”
话毕又寒暄了几句，林嘉裕便将她送出了门。
杨逸滔听完林嘉裕的反馈很是满意，从椅子里直起身，绕到她的身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肩，“Well done。你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握住他的手，抬头刚好看到他的下巴，又想起林嘉裕，颚裂是显性遗传。
一瞬间的走神也没能逃过他敏锐的洞察力，“想什么呢？”
“Dr.林真的很像你…”
杨逸滔扬了扬嘴角，“是吗？”吕霭宁感到他贴近了的心跳和语气中不经意带上的一丝不悦，也因此而感到好笑。
“是。但他比你谦虚。”
得寸进尺换来的是片刻沉默，肩上的双手向前在胸口交叠，她被熟悉的气息安稳包围。
交往之初吕霭宁就认识到，杨逸滔看似与可爱两字毫不沾边，却是一个撒娇怪。
吕霭宁转身站起来，突然的动作使他向后踉跄了半步，被她拉住，突然靠近的香气迷乱了他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陷入了绵长的深吻。
交往之初杨逸滔就认识到，吕霭宁看似单纯可爱，实际上总能把握主动权。迷茫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他已找回了阵地，或许这就是年长的好处，见惯了大风大浪，鲜少有人或事能让他心虚，吕霭宁是其一，或许是唯一。
序曲通往前奏曲，继而间奏曲起承转合，最后的高潮而后终曲。
结束后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吕霭宁因为疲惫而睡去。杨逸滔见她睡了，悄悄摸出手机搜索林嘉裕的新闻，在一篇访谈里找到了他的照片。
Interesting，杨逸滔心里又暗暗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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